惟有牡丹真國色，花開時節(jié)動京城——牡丹篇
花韻
牡丹之歌
? ??? 提及牡丹，大約每個人的腦海里掠過的都是諸如“花中之王、國色天香”之類的修飾詞藻吧。的確，牡丹在眾香國中的地位，其實就如同盛唐之于中國封建社會，唐詩之于中國詩歌文學(xué)，一樣的富麗堂皇，一樣的光昌流麗，一樣的雍容、華美、大氣，一樣盡顯王者之風(fēng)范。
????? 《全唐詩》中留下的牡丹之歌總數(shù)量超百首，詩家們各顯其能，使出渾身解數(shù)，極盡推崇、贊美之能事。其中，白居易的《牡丹芳》是藝術(shù)成就相當(dāng)高的一首：
牡丹芳
白居易
??牡丹芳，牡丹芳，黃金蕊綻紅玉房。
千片赤英霞爛爛，百枝絳艷燈煌煌。
照地初開錦繡段，當(dāng)風(fēng)不結(jié)蘭麝囊。
仙人琪樹白無色，王母桃花小不香。
宿露輕盈泛紫艷，朝陽照耀生紅光。
紅紫二色間深淺，向背萬態(tài)隨低昂。
映葉多情隱羞面，臥叢無力含醉妝。
低嬌笑容疑掩口，凝思怨人如斷腸。
穠姿貴彩信奇絕，雜卉亂花無比方。
????? 石竹金錢何細(xì)碎，芙蓉芍藥苦尋常。 ……
????? 白融各種藝術(shù)手法于一爐，采用了豐富的想象，大膽的夸張，巧妙的擬人，直白的對比來描摹牡丹色之瑰麗，香之奪魂，態(tài)之撩人，整首詩猶如一幅國畫，工筆處細(xì)膩，寫意處瀟灑，把牡丹花的豐姿神韻盡行托出，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。
????? 白居易認(rèn)為其它普通的“雜卉亂花”與牡丹根本不能相提并論，連“石竹金錢芙蓉芍藥”也無法與之比肩。這種觀點得到不少詩壇戰(zhàn)友的認(rèn)同，劉禹錫詩云：
賞牡丹一首
劉禹錫
庭前芍藥妖無格，池上芙蕖凈少情。
惟有牡丹真國色，花開時節(jié)動京城。
徐凝亦有詩唱和：
虛生芍藥徒勞妒，
羞殺玫瑰不敢開。
——徐凝 《題開元寺牡丹》
????? 而那個同樣寫了一堆牡丹詩的徐夤有時寫到詞窮了則干脆直抒胸臆，“羞殺千花百卉芳”（《依韻和尚書再贈牡丹花》徐夤）“看遍花無勝此花”、“萬萬花中第一流”（《牡丹花二首》徐夤）。
????? 看來，管它什么芍藥啊、芙蓉啊、玫瑰啊，雖然在名花排行榜上都占有一席之地，可是——高據(jù)榜首的仍然是牡丹。
牡丹美如此，艷如彼，詩人們當(dāng)然惜它愛它沒商量。
惜牡丹花二首（之一）
白居易
惆悵階前紅牡丹，晚來唯有兩枝殘。
明朝風(fēng)起應(yīng)吹盡，夜惜衰紅把火看。
????? 白居易為院子里的紅牡丹只剩下兩枝殘花而倍感惆悵，擔(dān)心它們熬不過一夜風(fēng)吹雨打明早將不復(fù)存在，于是半夜三更還舉著火把來看花。據(jù)說李商隱后來受此詩影響，也同樣寫出了“客散酒醒深夜后，更持紅燭賞殘花?！保ɡ钌屉[《花下醉》）的名句，看來天下花癡，其行為皆大同小異。
????? 牡丹的一大好處，就是雖貴為花中之王，卻從不居高臨下盛氣凌人，而是敞開胸襟讓天下人齊來雅俗共賞。它是王謝堂前一擲千金的尤物，也是文人士大夫筆下風(fēng)雅的吟唱，但同時也一樣能扎根于尋常百姓家的籬落隨遇而安，故而深得人心，“國色”的尊號當(dāng)然就非它莫屬了。
????? 因此，唐詩里有許多對唐都長安在牡丹花開時節(jié)，全城因賞花而如癡如醉萬人空巷之盛況的描述，如：“惟有牡丹真國色，花開時節(jié)動京城。”（《賞牡丹一首》劉禹錫）；“何人不愛牡丹花？占斷城中好物華?！保ㄐ炷? 《牡丹》）；“帝城春欲暮，喧喧車馬度。共道牡丹時，相隨買花去。……家家習(xí)為俗，人人迷不悟?！保ò拙右? 《買花》） “牡丹嬌艷亂人心，一國如狂不惜金”(王轂 《牡丹》)?！盎ㄩ_花落二十日，一城之人皆若狂?！保ò拙右? 《牡丹芳》）。
????? 而徐夤寫得更有意思：
牡丹花二首（之二）
徐夤
萬萬花中第一流，淺霞輕染嫩銀甌。
能狂綺陌千金子，也惑朱門萬戶侯。
朝日照開攜酒看，暮風(fēng)吹落繞欄收。
詩書滿架塵埃撲，盡日無人略舉頭。
????? 當(dāng)牡丹花轟動上市，不僅千金萬戶候門的王孫貴族為之癲狂，就連一向嗜書如命的讀書人也顧不上家里“詩書滿架塵埃撲”了。
????? 當(dāng)然，這其中思想最深邃的仍然是曾主張借詩歌針砭時弊的白居易，白雖然自己也深愛牡丹，但統(tǒng)治階級只顧尋歡作樂，為牡丹花揮金如土，卻不問稼穡艱辛的情景他看在眼里，痛在心頭，于是詩人向天地造化大聲疾呼“減卻牡丹妖艷色”，讓君主卿士回歸王道，以百姓疾苦為重。
牡丹芳
白居易
……
????? 遂使王公與卿士，游花冠蓋日相望。輕車軟轝貴公主，香衫細(xì)馬豪家郎。衛(wèi)公宅靜閉東院，西明寺深開北廊。戲蝶雙舞看人久，殘鶯一聲春日長。共愁日照芳難駐，仍張帷幕垂陰涼?；ㄩ_花落二十日，一城之人皆若狂。三代以還文勝質(zhì)，人心重華不重實。重華直至牡丹芳，
??????其來有漸非今日。元和天子憂農(nóng)桑，恤下動天天降祥。去歲嘉禾生九穗，田中寂寞無人至。今年瑞麥分兩岐，君心獨喜無人知。無人知，可嘆息，我愿暫求造化力，減卻牡丹妖艷色。少回卿士愛花心，同似吾君憂稼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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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香亭畔
????? 牡丹之美，在盛唐，在長安，美至“一顧傾人城”，而同樣在盛唐，同樣在長安，卻有位“再顧傾人國”的佳人，她曾“羞殺牡丹不敢開”，她令“六宮粉黛無顏色”，她集“三千寵愛在一身”，她，就是楊貴妃。
一千多年前的沉香亭畔，那個春意融融的夜晚，唐明皇和楊貴妃攜手同游于牡丹花海之中，因“‘賞名花，對妃子，焉用舊樂詞！’遂命（李）龜年持金花箋宣賜李白”，于是酒入豪腸的詩仙來了，繡口一吐，賦成《清平調(diào)》詞三首：
清平調(diào)
李白
（一）
云想衣裳花想客，春風(fēng)拂檻露華濃。
若非群玉山頭見，會向瑤臺月下逢。
（二）
一枝紅艷露凝香，云雨巫山枉斷腸。
借問漢宮誰得似？可憐飛燕倚新妝。
（三）
名花傾國兩相歡，長得君王帶笑看。
解釋春風(fēng)無限恨，沉香亭北倚闌干。
????? 這三首詩，寫牡丹，亦是寫貴妃，其實花即人，人即花，人面花光渾融一片，交相輝映。千百年后的今天，我們重讀起它，似乎還能感受到當(dāng)年沉香亭畔的良辰美景、花好月圓、笙歌齊天，似乎還能想象到姹紫嫣紅天香馥郁的牡丹花叢中，絕色妃子“回眸一笑百媚生”，似乎還能聽到她和多情君王“在天愿作比翼鳥，在地愿為連理枝”的海誓山盟。
????? 只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，即便是艷壓牡丹的楊貴妃，最終仍然也落得個“宛轉(zhuǎn)蛾眉馬前死”，“君王掩面救不得”的下場，空留下“此恨綿綿無絕期”。這又是另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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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事
????? 牡丹（Paeonia suffruticosa）又名木芍藥、富貴花、洛陽花，為毛茛科芍藥屬灌木。原產(chǎn)于我國西北部，我國栽培廣泛，為我國傳統(tǒng)的十大名花之一。是美好、富貴、繁榮的象征。
????? 牡丹一般高為1—3 米，葉互生，2回3出羽狀復(fù)葉，具長柄。卵圓形至倒卵形，先端3—5裂，基部全緣?；▎紊敚睆竭_(dá)10—30厘米，萼片5，宿存；花瓣 5個或重瓣，花有紅、黃、白、粉、紫、綠等色?；ㄆ谠?—5月份。
牡丹要求陽光充足，也較耐陰，喜夏季涼爽、冬季溫暖的氣候及雨量適中的環(huán)境，耐旱性強(qiáng)，怕積水，能在近零下30℃的低溫下越冬，在溫度超過25—28 ℃時生長受到抑制，30℃時停止生長。牡丹喜肥沃、通氣良好的壤土或沙質(zhì)壤土，忌粘重土壤及低洼易澇之地，以中性土壤栽培為佳。
?????? 牡丹常用分株、嫁接方法進(jìn)行繁殖。分株繁殖宜在秋季進(jìn)行，選擇4—5年生的健壯叢生母株，分株前適當(dāng)控水，挖起全株后從容易分株的地方剪下，4—5株為一叢，然后栽植上盆；為了保持母株的優(yōu)良特性，可用芍藥進(jìn)行嫁接。在秋季選用當(dāng)年新枝或1年生的枝條做接穗，進(jìn)行芽接或劈接。用嫁接繁殖牡丹，生產(chǎn)量較少，費工費時。另外還可采用播種、壓條及扦插法進(jìn)行繁殖。
????? 牡丹栽培宜選擇地勢較高，土壤疏松、肥沃、排水良好的沙質(zhì)壤土，栽植以秋季為佳，不宜過早，過早則易引起“秋發(fā)”，第二年不開花或開花減少。牡丹移栽后要中耕除草、松土、培土，以利于根系生長。牡丹是喜肥植物，每年施3—5次肥，以保證養(yǎng)分供應(yīng)，第一次可在解凍時結(jié)合澆水施入，第二次在花后施入，最后一次則在入冬前施入，肥料應(yīng)有機(jī)肥與無機(jī)肥結(jié)合使用。牡丹在養(yǎng)護(hù)過程中，根據(jù)留枝的多少進(jìn)行定干，并定期進(jìn)行修剪，可將過多的不定芽及過多的枝條抹除及剪除，以保證植株營養(yǎng)充足，開花繁茂。
????? 牡丹常見的病害有炭疽病、葉斑病及灰霉病，蟲害主要有根結(jié)線蟲、蚜蟲及紅蜘蛛等，要注意防治，主要采用物理及化學(xué)兩種方法進(jìn)行防治。
?????? 牡丹在園林中應(yīng)用廣泛，可孤植、叢植及片植，是我國園林不可缺少的植物之一。也可植于庭院觀賞。目前在我國很多公園及植物園中還建有牡丹園，以花為媒，促進(jìn)了當(dāng)?shù)亟?jīng)濟(jì)發(fā)展。近年來，牡丹催花技術(shù)的成熟，牡丹成了嶺南年宵花市的主打盆花品種之一。
花趣
姚黃魏紫
????? 自古以來，民間就有“洛陽牡丹甲天下”的說法。這話的確不假，然而，在洛陽牡丹中，姚黃和魏紫卻是最好最奇的兩種名花。如果說牡丹是花中之王，那么，姚黃和魏紫便可稱“牡丹之冠”。說起來，關(guān)于這兩種名貴牡丹的來歷，在洛陽民間還流傳著一個十分美妙動人的傳奇故事哩。
????? 宋朝的時候，邙山腳下有個名叫黃喜的窮孩子與母親相依為命，每天靠上山打柴為生。在他上山必經(jīng)的山坡路上有個石人，離石人不遠(yuǎn)，有一眼山泉，山泉旁邊長著一棵綻放紫花的牡丹。這石人從哪兒來的，牡丹長在這里究竟有多少年了，誰也不知道。黃喜每天砍柴累了，到泉邊喝水時，總會順便給那棵紫牡丹也澆些水。
????? 時間一年一年過去，黃喜長成了個健壯英俊的大小伙子，有一天在砍柴下山回家的路上，迎面碰上一位穿紫衣的美貌姑娘，主動提出幫他擔(dān)柴，一路跟他回到了家里，到了黃喜家就象到自己家里一樣，幫著黃喜娘洗衣做飯，一刻也不閑著。原來這姑娘名叫紫姑，黃喜娘見紫姑又漂亮又勤勞，高興極了，就留她在自己家住了下來，并有意要她做自己的兒媳婦。紫姑答應(yīng)了，卻說要等到自己到黃喜家滿了一百天，才能正式成親。
????? 原來，紫姑的原身即是山泉邊那株紫牡丹，她有一顆寶珠，整天都含在嘴里，須含滿一百天才能正式成為凡人，自從她踏進(jìn)黃喜家愿作他家媳婦后，她就不僅自己含，還叫黃喜與她輪流含。她還一再叮囑只可含著，不能咽下，否則，兩人就不能結(jié)為夫婦。
????? 九十九天過去了，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，黃喜興奮不已。這天他仍與往常一樣上山砍柴。當(dāng)他走到山路旁的石人面前時，竟喜不自禁地對石人說起話來：“石人哥，我明天就要與紫姑成親了，你為我高興嗎？” 沒想到這一問后，石人居然開口答道：“你知道嗎，紫姑是山泉旁那朵紫牡丹變的，她是個花妖精?！?聽到石人說話，黃喜大吃一驚，跑到山泉邊一看，果然紫牡丹不見了，心里更加害怕，這時石人又說：“紫姑要你含珠子是要吸干你身上的元氣，今天是最后一天，明天你就將沒命了。不過現(xiàn)在要想活命還來得及，那就是回家后把那棵珠子吞下去就行了。”
????? 黃喜信以為真，急急忙忙趕回家，紫姑又要他含珠子，他就一口將珠子咽下去了。紫姑一見，臉色立刻就變了，人也差一點暈倒。原來黃喜上了石人的當(dāng)。那石人是個石頭精，一直想霸占貌美的紫姑為妻，但因紫姑有寶珠護(hù)身，所以無可奈何。而且，只要紫姑、黃喜含這顆寶珠滿了百天，結(jié)為夫婦，那石人就更無計可施了。但現(xiàn)在黃喜已將寶珠咽下了肚，不僅紫姑失去了護(hù)身之寶，而且黃喜也將死去，這樣，石人就可施妖法脅迫紫姑從他了。
????? 聽了紫姑的訴說，黃喜大夢初醒，后悔不已，滿腔的悲憤地帶上利斧去找妖怪拼命。他到了山上石人那兒，舉起利斧朝石人頭上劈去。頃刻間，石人頭頂就出現(xiàn)一道閃光，接著一聲霹靂，將石人擊得粉碎。石人遭到了天神的懲罰，可是黃喜肚中的那顆珠子也開始作怪，象烈火一樣熊熊燃燒，黃喜痛苦得難以忍受，最后和紫姑一起跳進(jìn)山泉自盡了。一段日子之后，這山泉旁邊突然長出了兩株牡丹，一株開黃花，一株開紫花，爭奇斗艷，相互輝映，人們都說這是黃喜和紫姑的化身。
????? 也不知過了多久，這山泉邊的兩株牡丹分別移植到了洛陽城里姚家和魏家的花園里，從那以后，人們便管姚家的黃牡丹叫“姚黃”，而將魏家的紫牡丹叫“魏紫”。一直到現(xiàn)在，這兩種牡丹還是洛陽牡丹中的極品呢。
國色俗話
????? 牡丹作為中國傳統(tǒng)的特色花卉，文化內(nèi)涵極其豐富，涵蓋了文學(xué)、美術(shù)、曲藝、裝飾、民俗等等諸多方面，堪稱中華民族文化完整機(jī)體中的一個細(xì)胞。
?????? 這其中，牡丹圖案作為裝飾語言，具有濃郁民族氣息，是中國人民喜聞樂見的傳統(tǒng)圖案之一。它以富麗飽滿的形態(tài)和艷麗奪目的色澤，在國人心目中享有特殊的地位。作為本民族精神象征，它融進(jìn)了人們對生活的美麗憧憬和良好祝愿，意寓著中華民族繁榮昌盛，淵源流長。正因為藝術(shù)家將此主觀意愿生動地溶注在牡丹的形態(tài)之中，才使牡丹紋樣的生命力具有長久不衰的藝術(shù)魅力。
???? 那么，這些形式多樣的牡丹圖案，究竟都有什么樣的象征和寓意呢?
???? 纏枝紋牡丹：傳統(tǒng)吉祥紋樣，又名“萬壽藤”，寓意吉慶。因結(jié)構(gòu)連綿不斷，故又具“生生不息”之意。
????? 牡丹圖案象征富貴，宋代周敦頤《愛蓮說》有“牡丹，花之富貴也?！?/p>
????? 牡丹與石頭或梅花組成的圖案寓意“長命富貴”。
????? 鷺鷥與牡丹象征“一路富貴”。
????? 白頭翁(鳥)與牡丹象征著“長壽富貴”或“富貴姻緣”。
????? 牡丹玉蘭繪在一起，象征“玉堂富貴”即“富貴之家”之意。
????? 牡丹海棠繪在一起寓意“滿堂富貴”即老少同貴。
????? 牡丹與魚繪于一圖案中，即“富貴有余”。
????? 牡丹圖案周圍飾月季、長春草等，象征“富貴長春”。
????? 瓶(平)插牡丹(富貴)其意表示：“富貴平安”。
????? 很長很長的一段年少輕狂的日子，竟是執(zhí)拗地不肯喜歡牡丹，覺著它從里到外地連名字都滋滋地冒著土氣，到后來，或許終于在心理上成熟到對萬事萬物都不再苛求，或許骨子流淌著的傳統(tǒng)的血液注定要讓我開始對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著迷并一發(fā)不可收拾，才終于頓悟，牡丹之大俗，其實和諸多散發(fā)著濃濃鄉(xiāng)土氣息的民間藝術(shù)竟是一脈相承，渾融一體。 當(dāng)我們無論在大紅大綠的錦緞被面或鑲金滾邊的繡花肚兜上，還是雕梁畫棟的傳統(tǒng)建筑或水墨丹青的國畫作品中，無可避免地邂逅了作為“中國之色”的牡丹那艷冶的身影，你是否也能嗅到一片來自天上的異香呢？
本文摘自《唐詩花園——跟著唐詩去賞花》，陳菲、徐曄春、徐方圓、徐方芳編著，請勿轉(zhuǎn)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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